《欢迎光临》:走钢丝的艺术冒险

更新日期:2022-06-13 14:10:37阅读:7次编辑:来源:2345天狼影视大全
电视剧《欢迎光临》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创作者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在艺术上创新,但这种创新是相当困难的,因为它是两极之间的揉捏转换,有些就像走钢丝的艺术冒险。左图是白百何剧中饰演的空姐郑有恩张斌…

电视剧《欢迎光临》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创作者在某种程度上试图在艺术上创新,但这种创新是相当困难的,因为它是两极之间的揉捏转换,有些就像走钢丝的艺术冒险。左图是白百何剧中饰演的空姐郑有恩


张斌

《欢迎光临》播出后“正午金太阳已破”的声音比电视剧引起的还热。观众吐槽电视剧情节夸张,人乖张,爱情故事脱离现实。诚然,这部剧一开始给人的印象,但随着剧情的深入,在这些看似显而易见的问题中,也能感受到创作者的一些艺术意图。

总之,《欢迎光临》是一部“独一无二”的电视剧,创作者选择了一次艰难的艺术冒险。

双线故事突破了过于牵扯的类型叙事。

《欢迎光临》的主要剧情线应该是张光正、王牛郎、陈精典北票地下三层酒店工作人员的奋斗和爱情生活。从这个角度来说,这部剧有着职业剧和都市爱情剧的基本定位,也有着底层民众社会奋斗史的现实基因。如果故事发展成这样,那将是一个观众熟悉的版本。我们也有理由相信,拍出了《父母爱情》 《欢乐颂》这样的大戏的正午阳光,有能力把这个故事讲得很精彩,但很可能不会有惊喜。

《欢迎光临》的特别之处在于,通过张光正和郑有恩之间的爱情线,将另一个不被人注意的社会群体——广场舞大妈,链接到故事中,从而形成了一个双交叉的故事。随着广场舞大妈的剧情线的存在,《欢迎光临》突破了职业剧和都市爱情剧的常态叙事,通过退休老人和初入职场的年轻人两个群体的端到端对立叙事,有效拓展了故事的社会容量,创新了此类作品的精神品质,给观众新的品味空间。

电视剧以广场舞为依托,深入探讨了老年人退休后如何追求有意义生活的问题,也全面展开了这一群体所面临的各种生活挑战。刘阿姨早年离异回上海。前夫去世后,她回了北京,去了女儿身边,但很难和她好好相处。孙阿姨比较热心,孩子都不在身边,家里还有个不太清醒的老人。马大姐的儿子去外地打工了,家里没人。广场舞训练结束后,他突然脑梗,还没来得及见儿子最后一面就去世了...广场舞不仅让他们找到了精神支柱,也让他们在备战比赛的过程中重新获得了意义感和成就感,让原来的生活焕发了光彩,充满了味道。张光正从一开始讨厌大妈们跳广场舞到打扰她们睡觉,再到为了追求爱情加入广场舞队伍,想尽办法帮助大妈们赢得比赛,他不仅接近了爱情,也走进了大妈们的心里,成为了她们的精神支柱。电视剧通过这两条线的交叉,聚焦两代人在精神和价值观上的碰撞、交流和理解,形成了代际之间的镜像。刘阿姨通过自己失败的人生教训所获得的经验不断启发和引导张光正,也为观众塑造了一个特殊的婆婆形象。


但在这两条线的衔接和剧情编织的合理性上,还是存在一些问题。体裁预期被打破后,无法很好地重构,表现出一种任意摇摆,往往会导致观众对电视剧的重点是什么产生困惑。

脱离现实的爱情童话割裂了观众的身份认同。

在前述故事内容安排中,张光正和郑有恩之间的非典型爱情是该剧最引人注目也最具争议的设定。

北漂打工者与北京大妞,门童和空姐,月薪5000,20000,住不起眼的阳台,喜欢名牌,是张光正,和郑有恩,之间的现实,除了外表相当相称,其余严重失衡。但是张光正众人一看到她就爱上了尤恩,简单而坚定的认为,只要我真的喜欢你,没钱没房,我就追求你。这不是男性版的灰姑娘故事,也不是人间寓言中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现实生活中似乎没有发生的可能性,只能是爱情童话。但是,创作者不得不让童话照进现实,把两个不同世界的逻辑嫁接在一起。所以,当张光正用“不现实”的手段和尤恩走到了一起,故事开始转向现实逻辑。前述两人根本不构成障碍的真实分歧突然出现,收入水平、生活方式、价值观等各种矛盾开始显现。相反,此时郑有恩开始用“门卫和空姐都是服务行业”的认知来引导他们,这样整个故事线就形成了童话-现实-童话的逻辑摇摆,造成了观众身份的分裂。

这反映出来的另一个身份差距就是张光正和王牛郎、陈精典不同的爱情的区别。如果说张光正和郑有恩是爱情童话,那么王牛郎和九斤姑娘童娜娜陈精典和豆子的爱情就是真实的人生,充满了共同的错误和遗憾,甚至陈精典股票。租同一个套房,在同一个酒店做门卫,即使陈精典有更好的学历和条件,但都无法像张光正那样超脱尘世去追求爱情,这让观众质疑张光正和郑有恩之间爱情的可信度。

喜剧色调与价值的统一,省去了剧情设置的尴尬。


《欢迎光临》虽然以上两个方面都有问题,但大局尚未崩溃,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感。虽然观众可能不认同某些故事安排,但也并没有完全拒绝按照故事进行。重要原因是该剧采用了轻喜剧的审美形式,同时又以一种向前的价值调和和解救了剧情人物的尴尬。

张光正的表面和郑有恩的内心的坚定形成了喜剧色彩的对抗。第一次约会,张光正先突破了自己,向郑有恩进行了坚决的表白,郑有恩悄悄的让张光正“裸奔”在晚上的商场里,狠狠的打了他一顿。张光正通过广场舞接近刘阿姨希望认识郑有恩后,刘阿姨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亲自给他出主意,让他追求善良。这种未来婆婆教男生追求女儿的桥段,在现实生活中显然很难出现。其他的行为,比如张光正提供En CT的图片,挤早餐店里正在喝豆浆的郑有恩的脸,也是违背常识的。而电视剧将这些夸张的情节安排用喜剧的表现形式呈现出来,在一定程度上让观众脱离了现实的逻辑,也因此让这种非理性的情节和人物设定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在人物塑造上,该剧也在价值观统一的基础上表现出差异性和多样性。所谓价值的统一,一方面是指这部电视剧聚焦于大都市底层农民工生命价值的自我实现。张光正,王牛郎,陈精典,豆子没有显赫的家世和教育背景,在酒店做过服务员,都受过生活的磨炼,有过迷茫、退缩、平躺的想法,但最终都在各自的选择中得到了人生的提升和精神境界的成长。就连空姐郑有恩和童娜娜/,尤其是郑有恩,都脱离了这个群体通常的塑造。在看似霸气的表面下,他们对爱情、金钱、世界都有着清醒的认识,这是极其难得的。另一方面,价值的统一性意味着虽然剧中人物众多,也有一些像和姜先生这样的小人物生命观的缺失,但总体来说,这些人物都保持了积极向上的生命观。就连剧中的先生和姜先生也对他们所代表的价值立场进行了批判,对《离婚》和孙导演的《亲口讲述》进行了批判。多元化的人物和统一的价值观相辅相成,为该剧看似不合理的剧情和人物提供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底层逻辑,也让全剧没有完全崩塌。


导演和编剧曾经说过,这部电视剧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从这个意义上说,创作者的艺术观念是清醒的,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试图进行艺术创新,但这种创新是相当困难的,因为这是两极之间的揉捏转换,有些就像走钢丝的艺术冒险。显然,这种创新是近几年对正午阳光的自觉探索,从《清平乐》和《我是余欢水》到《欢迎光临》,都体现了这一点。从观众的反应来看,这种探索未必总能成功,这也提醒创作者,电视剧毕竟是大众艺术,创新需要尊重艺术和审美的规律性,用力过猛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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